张姓五行缺水的男孩名字(姓张缺水的女孩起什么名字)

张姓五行缺水的男孩名字(姓张缺水的女孩起什么名字)

在人生的旅途中,“跳龙门”绝对是道坎儿:成则为龙,为世人所仰慕;败则为鱼,只能混迹于芸芸众生之中。

可现如今,从“龙门”那边再跳回来──退休,也成了不少人的一道坎儿。

不管是仕途上平步青云,风生水起的,还是平平淡淡,波澜无惊的,亦或步履蹒跚,磕磕绊绊的,到了退休的年龄,都要重新回到平民百姓的行列里,不管你愿意不愿意,适应不适应。

从一马平川的宽敞大道猛地拐进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,难免会有点儿晕头转向。有的人要经过一年半载的调试才能走顺路,也有的要经几年的磕磕碰碰,弄个鼻青脸肿才找着北,还有个别的好像走进了死胡同,撞得头破血流也不知道回头,时间不长就翘了辫子。

所以“格路张”同志退休的时候,厅里不少人都在那里八卦:你说他是碰个鼻青脸肿呢?还是得抑郁症?有的甚至说,就他那格路精神样,翘不了辫子就是好事!

“格路张”是我们厅里的资深处长,真名叫张禄阁。有人认为他说话、办事和别人不大一样,方言叫“格路”,便把他的名字倒过来,叫成了阁禄张,大伙儿都明白说的是那个“格路”。

说他格路,是从他介绍自己姓氏说起的。

他是厅里公开招考干部时,从组织上选调到基层锻炼的大学生中考到省厅来的。厅里的干部大都是经人推荐、介绍进来的,也就是说多少都有点背景。而他没有,他是考进来的,按说应该更加谦虚谨慎,人们以为。

刚到机关不熟悉,人们见面不免要问句“您贵姓”?一般都是回答:“免贵姓X”。可他不,硬邦邦地一句“姓张”,显得很不客气,很不谦虚!有人给他指出来,他还理直气壮,说什么玉皇大帝就是他们张家的,所以天下姓张的都不用“免贵”。

玉皇大帝管天上的事行,他管着地上的事了吗?他是厅长吗?!他能管着咱们厅吗?真是的!

好在省级机关的干部都是有修养的,一句“这人有点格路,看来还年轻,没上道”也就过去了,但“格路”的名声从此就留下了。

说他是资深处长,是因为他从三十岁担任副处长,到六十岁退休还是个处级干部。三十年的处级干部资历,这“资”够深的吧?!就这资历,厅里没几个人能和他比。

他头几年进步还是挺快的,到厅里没两年就定了个科级,别看科级在省厅是在最低的,在县里可相当于个乡镇长,老大不小的官了。任科级满三年,刚够提拔处级干部的条件,就赶上了厅里第一次处级干部竞争上岗,经过笔试、面试,他以综合成绩第一名竞争上了副处长,这一年他正好三十岁。孔老夫子说三十而立,好像就说的他似的。在副处长的位子上干了四年,又以竞争上岗第一名的成绩当上了处长,再上一个台阶。

这就不能不引起人们的关注了,大伙儿再看他好像也不是那么格路了:这人有两把“刷子”,怕是以后前途无量啊!一颗政治新星似乎正在冉冉升起,一些头脑灵活的已经开始投资了:时不时地请他吃顿饭,泡个脚,再卡拉ΟKΟK,那年月正兴这个,全城到处响着《潇洒走一回》。

可几年过去了,记不清请吃了多少顿饭,潇洒走了多少回,可依然是“涛声依旧”,没见他提拔。比他资历浅的提拔了,比他业绩差的也提拔了,他就像焊在处长的位子上,一动不动了,他似乎并不着急。

可有些人替他着急了:“咱不是没本事,也不是干得不行,老是提不起来,说明领导对你了解不够。你带点东西上领导家里坐坐,汇报汇报思想,联络联络感情。你不想着领导,领导能想着你吗?!”

他一副很认真的样子:“坐坐能管用吗?”

“肯定管用啊!”

“如果去坐坐就管用,那我绝不会去坐!如果坐了不管用,我倒是可以去坐坐。”

“格路!你是真格路!名副其实!”

接下来还有格路的。
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厅里不少人在退休时都要找领导闹一场:有认为自己该提没提起来,怨这怨那的;有觉着谁谁给了小鞋穿,受到不公正待遇的;有自己的一件什么事,厅里一直没给解决的;也有的和谁闹矛盾,觉着一肚子恶气没出来的。总之以前一些不想说、不能说、不敢说的话,现在都一股脑地倒出来了,反正退休了,谁也不用怕了,这时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。再顺便提点要求,答应了就是赚的,不答应就是欠的,也算是为以后找兑埋下了伏笔。

不少人认为格路张是最有理由大闹一场的,毕竟象他这种情况,不要说在厅里,就算在整个省直机关也不多见。再说又有一肚子的文化,稍微弄个词就能把领导噎得上不来下不去的,所以人们料定他退休时肯定会有场好戏看。

可谁都没料到,上午人事处发通知,下午他收拾收拾办公室就走人了,别说闹一场,屁都没放一个。着实把翘首以盼的人们给晃了一下,你说格路吧!

自打离开办公室那天起,便再也不见他的踪影,厅机关不见,宿舍院里也不见,如同泥牛入海一般,在人们面前彻底消失了。

人们往往是这样,越是看不见,嘴里就越念叨:

“你说格路张不会想不开,办什么傻事吧?”

“他格路是格路点儿,可又不傻,不可能办傻事!”

“说不准,他总是出人意料。”

人们捕捉不到他的任何信息,慢慢地也就放下了。他再一次成为人们议论的话题则是几年以后的事了。

近两年,南部山区有个偏僻的小山村火了。凡去过那里游山玩水的都啧啧称赞,说是山青水秀,民风淳朴,蔬菜都是不打农药的,笨鸡蛋确实是笨鸡下的。

厅里有人也去那里玩,中午在村里的“农家乐”吃饭时,上菜的老哥听说是省厅的,便问认识不认识张禄阁,当听说是同事时,说什么也不肯收饭钱,好说歹说就是不收。问其原因,老哥说要不是老张大哥,就不会有俺这农家乐。

消息传回省厅,人们这才明白格路张退休几年没音讯,原来跑到山里过上了田园生活,当起了陶渊明,不,比陶渊明还厉害,因为陶渊明也没帮人办过农家乐啊!

厅里不少人便利用星期天、节假日往山里跑,回来后都毫无例外地都大谈格路张如何如何,一时间,格路张似乎又回到了人们的视野里。

确实,格路张一退休,便跑到南部山区,在一个叫上山寨的偏僻小村租了一处闲置的农家小院。

院子坐落在村子最东头的山脚下,三间北房,两间东房,因多年没人居住显得有些破败。院子里有棵一搂多粗的老槐树,枝繁叶茂,硕大的树冠遮盖了半个院子,树下是喝茶、纳凉的好地方。房前有块很大的菜地,没有一亩也有八分。院子前面紧挨着一条东西走向的山水沟,夏天走山上洪水的,平常时候干涸着,沟底到处是裸露的石头,圆的,方的,大的,小的。

房子的主人姓贺,村里人都叫他贺老二,这院子原是他父母的,前几年老人去世后就一直闲置下来。

格路张相中了这院子里的大树和菜地,知道国家有政策,农村宅基地不能买卖,便同贺老二签订了二十年的租赁合同。然后找人把房子简单修葺了一下,用水泥柱子、铁丝网把院子包括菜地围了一圈,算是院墙,大门用碗口粗的白杨树干做成了柴扉,一副原始、古朴的样子。

格路张住进来,没等把家收拾好,就先跑到菜园里拾掇地去了,除草、翻地、打畦田,平整、浇水、施底肥。肥料是从村里一养羊户那里买的发酵好的羊粪,羊粪的肥效长还不招虫,是种菜最好的肥料了。

就是有一件事是他事先没想到──缺水!村里很多年前就通上电了,可到现在也没通上自来水,村民吃水还是靠村西头的水井,也有的家里还在用着三十年前的压水井。他这个院子里就有一口压水井,只是多年不用,压水机早已锈成铁疙瘩,报废了,不知井里还有没有水。格路张把报废的压水机拆下来,到镇上买了了一台小型电动抽水机换上,一试,还行,就是水量小点,抽一会儿就得停停,等着井里长水。

半个月后,菜园整的像模像样的了,能种的菜也已经都种上,矮棵的有韭菜、菠菜、茴香苗,高棵的有茄子、辣椒、西红柿,搭架的有黄瓜、芸豆、长豆角,还留出了几畦地,等到夏天来临好种萝卜、白菜、胡萝卜,“头伏萝卜二伏芥,三伏种白菜”嘛。

另外又养了一条狗,几只下蛋的老母鸡,也算是“鸡犬之声相闻”了。

这半个月,让格路张真正体会到了“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”的滋味,这还多亏了贺老二帮他忙活,要不更累。

贺老二五十刚出头,腿有点瘸,走路一踮踮的,说是以前上树摘果子掉下来摔的,没法出去打工,就在家种着几亩地,粮食够吃的,就是钱紧点,一年到头就就靠着山上的几颗果树换点油盐酱醋钱。

春天地里没多少活,山上的果树也不大用管理,所以贺老二在家没事,就来帮着拾掇菜园,俩人干累了就坐到树下喝茶、啦呱。

在两个人的精耕细作下,菜园里的菜吊着秧地往上长,韭菜、菠菜、茴香苗郁郁葱葱,叶子黑绿黑绿的,茄子紫黑油亮,黄瓜顶花带刺,芸豆一串挨着一串,最好看的还是西红柿,刚刚长出来翠绿翠绿的,没两天就变成粉红的了,再过一天又变成紫红紫红的了。

看着自己种的菜一天一个样,心里别提多舒坦了。每天早晨起来,脸不洗,牙不刷,连厕所都顾不的上,先跑到菜园里巡视一遍,看看这棵,摸摸那棵。老伴儿说他自个的孩子也没这么上心过,人家种菜是为了吃,他种菜是为了看。

俗话说“人勤地不懒”,菜园在他两个人的辛勤劳作下,收获的瓜菜根本吃不了,可吃不了也得摘,不摘就老成种了。格路张就让贺老二蹬着他的三轮车,把吃不了的菜拉到附近的集市上去卖,每三四天卖一车,每车都能卖个百儿八十的。

格路张对贺老二说:“这些钱就权当你的工资了。”

贺老二不要:“你菜园子的菜,卖了钱就该归你,我就是给你跑跑腿,钱俺不能要。”

格路张说:“我退休了,每月领退休金,不能再领工资了,国家有规定。你还不到退休的时候,干了活,就应该有工资,拿着吧,别拉扯了。”

贺老二嘿嘿一乐:“老哥你真好,不要就不要吧,还说国家有规定,国家哪知道你种菜园啊。”

格路张也乐:“知道!知道!国家不光知道我种菜园,还知道你腿脚不方便,日子过得紧巴,这不给你发工资了嘛。”

贺老二咧着大嘴笑了:“好,好,甭管是国家的情,还是你的情,我都领了!”

打这后,贺老二除了吃饭,几乎一天到晚长在菜园里,除草,松土,施肥,浇水,有时压水井的水供不上,他就蹬着三轮车,车上放几个塑料桶,从村西头的井里拉水浇菜。水菜、水菜,菜离了水不行,没水就没菜。

刚进入夏季,山里下了一场大雨,尽管没形成山洪,可形成了河槽流,雨水顺着山水沟里哗啦哗啦地向西流去。

格路张站在沟沿上,看着流走的河水,忽然一拍脑袋,转身沿着山水沟往西走去,一直走到出去村子有四五百米远、山水沟最窄的地方停了下来,然后挽起裤腿,下到沟底,趟着水步量了一下沟的宽度,又站到沟沿上四下打量着,见一放羊的老头赶着几只羊走过来,便上前问道:

“老哥,脚下的这个地方是属于上山寨的还是下山寨的啊?”

放羊老哥;“上山寨的,下山寨的还得往西走一轱辘。

格路张高兴地一拍大腿:“好!好!”转身就往回走。

回到家,见贺老二正在菜园里施肥,便招呼他到树下坐下:

“老弟,我记得你说过,村里当支书的是你侄?”

“是,亲侄,我哥屋里的孩子!”

“叫嘛?”

建军,贺建军。”

“你爷俩关系怎么样啊?”

“行啊!我哥有病走了后,这一辈的就数我大了,你别看他是支书,村里的事他说了算,家里的事还得听我的。”

“那好,麻烦你跑一趟,把建军叫来,你就说我有事跟他商量。”

“商量事?,好,我这就去叫他。”说着,蹬着三轮车走了。

一会儿的工夫,贺建军跟着他老叔来了,格路张已经在大树下的茶桌上沏好了茶,寒暄了几句,很快就进入正题。

格路张说:“建军,我看咱村有山没水,这是个缺憾啊。古人讲:水聚处,民多稠;水深处,民多富;水浅处,民多贫。就算咱不说贫富的事,单从适宜居住来讲,山环水绕也很重要。因为有山环抱,就能抵挡寒风入侵,给人以安全感;前面有水环绕,就能拦截风沙,湿润空气,让人们视野开阔,神清气爽。咱现在是光有山,没有水,没水就没有生机,缺乏灵气。如果有山有水,好好规划规划,搞个山村旅游什么的,现在时兴这个。城里人叫高楼大厦压得喘不上气来,有空就愿往人少的地方跑,到那时,村里蔬菜、瓜果、土鸡蛋什么的,不用出村就能卖钱,多好的事啊,你说是吧?”

建军说:“没办法啊,叔,咱村在山里边,地势高,外边的水引不进来,山上下来的水又留不住。”

格路张说:“我有个想法,你看看怎么样。在村西头山水沟最窄的地方,修一条拦水坝,截住山上下来的水,村子前面这段山水沟就变成了天然的水库,弥补了咱村有山没水的缺憾。”

建军苦笑着说道:“叔,咱俩想到一块去了,我刚上来的时候,也有这个想法,可集体没钱,上边又不让搞集资摊派,没办法,我就跑了几趟镇里,想让镇里给点钱把坝修起来。镇长说,我这里发工资都长愁,哪有钱给你修水坝呀!所以这事也就黄了。”

“大约得花多钱?”

“算上买石头、水泥、沙子的钱,再加上工钱,怎么也得个十万八万的。”

“这山里到处是石头,还用得着买石头吗?”

“这石头垒个墙头还行,垒坝你不得用条石?!那样垒起来才齐整、好看啊。”

“咱就是个小拦水坝,能挡住水就行,不用和三峡大坝比。再说了,齐整了不一定好看,就用沟里的这些石头,方的、圆的、三角八棱的,垒起来原生态,更好看。”

建军点了点头:“也行,如果不买石头的话能省一半的钱,可剩下那一半的钱上哪喝水去?村集体穷得和他兄弟似的,吊嘛没有啊!”

格路张看了看建军:“你看这样行不行,我负责水泥、沙子,你负责找人垒,村干部带头,把在家的老少爷们都动员起来出义工,怎么样?”

建军瞪大了眼睛:“叔,光买水泥、沙子也得几万块呀!”

“这你不用担心,你用多少我买多少。”

建军有点感动:“叔,既然你这么大力支持,我这个当支书的,怎么着也不能怂了,就是头拱地也要想法办成它。”

格路张听了也很高兴:“好,那咱爷俩就算说准了。我还有两点想法,你看行吧:一个是拦水坝别垒太高,一米半就行。我看了,山水沟坡度不大,从村东头到西头落差不超过一米,这样东头水深半米的时候,西头最深也就一米半,这就够了,再深了,怕夏天孩子们下水游泳出事,到时真淹着谁家的孩子,咱俩罪过可就大了;二是趁着雨季还没来,抓紧时间垒,这样今年夏天就能把水蓄满。”

建军站起来:“我看行,我这就回去开个支部会,给大伙说一下,把在家的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都动员出来,估计用不了十天就能垒好。”

格路张也站起来:“那好,咱分头准备吧。”

第二天上午,格路张叫上贺老二,正准备去镇上,建军急忙火燎地跑来了:

“叔,遇上点麻烦事,紧靠着山水沟的一家,不同意垒拦水坝,说将来他家一开大门冲着一洼子水,不吉利,坏了他家的风水。这家老爷子年轻时在镇上小学教过书,因摸人家女学生的大腿被开除回家,回来后也不是省油的灯,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,净出幺蛾子,现在七十多了还管事。夜来黑下听说后,今一大早就找我去了,说嘛也不让修,张口闭口就是什么风水,我说不过他,不过我听着他说的照你说的差远了,要不你去教育教育他!”

“他真懂风水吗?”

“他懂个屁!就是在俺这些人面前转(zhuai)个词。”

“不懂就好说了,走,会会他去!”

建军领着格路张来到这户人家,进屋后,格路张问道:

“老先生,日子过得怎么样啊?”

老先生打眼一看格路张,不是他村里的,也不像啃土坷垃的,心里便有些紧张:“穷混吧!”

格路张紧接着跟上一句:“那支书给你送来财富你怎么还不要呢?!”

老先生一脸茫然:“他什么时候给我送过财富啊?!”

格路张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他要在你门前修一个水库,这就是给你送来的大财富。你是读书人,听说过这么一段话吗:山以静为常,是叫无动,动则成龙;水以动为常,是叫无静,静则吉地。故成龙之山,定踊跃翔舞;结地之水,必湾环悠扬。势来形止,山水交汇,踞而候,揽而有。

风水学上也有“山管人丁水管财”的说法,就是说房子后面靠山,人丁兴旺;房子前面水绕,聚气旺财。山不能无水,无水则气散,不能养万物。水流所止之处,是生气聚集之所,众水汇聚之处,形成池泽湖泊,才是龙栖凤舞之地。

你没见海滨城市,越是海边的房子越贵,看见海的比看不见海的贵一倍。你这院子现在要是值五万,有了水库后就得值十万。这天上掉馅饼的事,别人想不通还有情可原,你这满肚子学问的人怎么也想不通呢?!”

格路张这一通宏论,把老先生彻底整懵圈了,又放到轿子上一抬,更分不清东西南北了:“你说这是好事?”

“好事!”

老先生冲着进军“那好,建军啊,恁弄吧,该怎么弄怎么弄,我不拦挡。”回过头来,又冲着格路张说道:“这位兄弟好学问,改天一定登门请教!”

出得门来,建军冲着格路张直伸大拇指:“叔,你厉害!把俺村最牛逼的人给镇住了。”

开始垒坝的这天上午,格路张来到工地,见建军领着十几个人在忙活,多是上年纪的,贺老二也在。四个垒的,两个和水泥沙子的,五六个人在捡石头。格路张看了一会,见捡石头的人手明显不够。石头小的一个人搬,大点的得两个人抬,供应不上。他想叫建军再去村里动员些人来,可想了想却把贺老二叫了过来,从裤兜里掏出两千块钱递给他:

“你蹬着三轮去镇上的包子铺买包子,再到超市买点矿泉水。给大伙说一声,从今天开始,凡是来干活的,每天中午村里管肉包子吃。”

看来肉包子还是有吸引力的,第二天来干活的就多达二三十人,垒坝进度明显加快。

十天后,一条二十多米长、一米宽、一米半高的拦水坝建好了。

张姓五行缺水的男孩名字(姓张缺水的女孩起什么名字)

格路张和建军在坝上来回走了几趟,问建军:“这坝垒得质量行吗?别一场大雨给冲垮了。”

建军信心满满地说:“这你放心,叔,山里人干别的不行,垒石头内行。你看各家各户垒的院墙,一点水泥沙子也没有,多少年都不倒。咱这用水泥沙子垛起来的,又垒的这么厚,再大的雨也冲不垮啊。”

说来也巧,建好水坝没几天,一场大雨从天而降,山上的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。没等雨停,格路张就打着伞,从山脚下顺着山水沟往下走,一直到堤坝那里,看着山上下来的水在沟里聚积,慢慢地形成了一个长条水库,心里别提多高兴。

雨停了,村里能动的人都跑到村前,来看刚冒出来的水库,高兴地像过年。

这场雨蓄了一大半的水,估计再有一场雨差不多就可以漫坝了,到那时水库的面积比现在还大。以前村里有山没水,死气沉沉的,现在有了青山绿水,村子似乎顿时有了生气,活了起来。

格路张又给建军出了个主意,让他组织人挖些芦苇根、蒲草根,埋在水库周围水浅的地方,用不多长时间,就会繁殖出一大片的芦苇、蒲草,有水就有鱼,有鱼就能招来野鸭子、水鸡子等水鸟,到那时上山寨就会呈现出一片勃勃生机,真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了。

俗话说:“酒香不怕巷子深”,慢慢地到村里来游玩的人越来越多,爬爬山、玩玩水,顺便再带点无公害蔬菜、笨鸡蛋回去。

这天格路张和贺老二忙活完菜园里的活,坐在树下喝茶、啦呱。

格路张:“老弟啊,你说过你媳妇做饭挺好的,好到个嘛程度啊?”

贺老二说:“还行吧,办几桌子酒席没问题,村里谁家办红白喜事,都是叫她掌勺去。她是没嫁过来的时候跟她爹学的,她爹在公社食堂当过炊事员。”

格路张:“那我看以后这菜别再赶集卖了,你在家里办个农家乐得了,你媳妇掌勺,你跑堂。炒个自己种的菜,炖个土鸡,主食韭菜大包子,不吃韭菜的有茴香苗,熬一锅小米稀饭,随便喝。让来村里游山玩水的玩完后,再吃顿农家饭,花钱不多,吃着舒坦,也是一种乐趣,这事将来会大兴。现在村里还没有人办,你可以领先一步,进入无竞争领域。”

贺老二一听,高兴地直拍大腿:“好,好,这主意好,我这就回去跟俺家那口子商量商量去。”

第二天一大早,贺老二就兴冲冲地来了:“跟俺那口子商量好了,办!就是她担心做不好城里饭,怕人嫌弃。”

格路张道:“别!给你媳妇说,千万别做城里饭。人家在城里吃腻了才上你这里来的,你再上城里饭,手艺又不如人家大饭店,肯定不受欢迎啊!你就做庄户饭,窝头、饼子,大锅炖菜都可以,要的就是他在城里吃不到的。但是一定要干净、卫生,特别是卫生,城里人最讲究这个,再好的东西,一脏就完了。”

贺老二说:“做庄户饭她行,卫生也没问题,咱一定弄得干干净净、利利索索的。你这一说这我就更有信心了,我这就开始着手准备。先把房子刷把刷把,再买些锅碗瓢盆、桌椅板凳、油盐酱醋,事不少哩。”

“那是,甭管以后赚钱多少,你得先投资啊,钱不凑手的话就上我这里来拿。再就是可能还得到镇上办个营业执照、健康证什么的,你可以叫建军帮你去办,他镇上熟。你抓紧筹备,争取十月一前开业,说不定一个国庆假期就能收回投资。”

贺老二两口子紧忙活慢忙活,农家乐终于在九月下旬开业了。大门口上方横着一块牌匾:“贺老二农家乐”,大门口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块硕大的广告牌,上面除了画有贺老二的头像外,还有一首打油诗,格路张的大作:

自己种菜自己炒,

技术不高原料好,

不上化肥不打药,

保你吃了哈哈笑!

游山的戚(qie),玩水的客,晌午都家来吃饭啊!

开业那天,贺老二在大门外放了一挂一万头的鞭炮,把个小山村渲染得红红火火。

开业没几天就到了国庆假期,你别说,到村里来游山玩水的人还真不少。爬完了山,游完了水,再到“贺老二农家乐”吃个农家饭。这可把贺老二两口子忙坏了,刚开业,没经验,人一多就不免有点手忙脚乱,最后把建军两口子叫过来帮忙,才算稳住了阵脚。

国庆假期的第三天,镇上的宣传委员带着两个扛摄像机的记者来村里采访,除了拍摄村里的青山绿水、来玩的游客外,还拍摄了贺老二的农家乐,特别是大门口的那块广告牌,记者说很有特点,给了个大大的特写镜头。

在市电视台播出后,引起了很大轰动,不但镇里、市里,连省城都知道了,一时间,这个过去鲜为人知的偏僻山村一下子火了起来,来游玩的人越来越多。不但贺老二忙活,村子里的其他人家也都跟着忙活起来,有卖菜的,有卖水果的,有卖笨鸡蛋的,也有卖地里的野菜、山上的药材的,一向寂静的小山村突然活跃起来,呈现出一片生机。

厅里召开老干部座谈会,让格路张谈谈退休后的感受。大伙儿都以为他会把在上山寨的作为显摆显摆,没想到他憋了半天,就说了一句:“退晚了!早退几年就好了。”

你看,人家都说吃不消,他却说吃不饱,格路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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