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迟段认识小芳,则又是因为廖洁的牵线搭桥。
廖洁从广东珠海回到金山县,计划回乡扫墓时,在懒猫的科技公司喝茶,微信聊迟段我,叫迟段从市里回金山县陪她们喝茶。
廖洁从今年春节过后去珠海,到现在才回来,每次回金山县,她都爱带几个姐妹回来。她聊迟段,是希望他又给她带回的姐妹帮看相和预测。
大部分人不自信和迷茫的时候,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,就喜欢有高人指点迷津。
迟段上次给廖洁芳和她的姐妹看过面相和手相,所以她在姐妹中吹嘘,把迟段吹捧成大师或高人。
这回不知廖洁芳又带回了几个妹子,不然她不会这么催促迟段快点从市里回来的。
迟段从市里开车回来,到了懒猫的科技公司,见到廖洁芳与一个更年轻的妹子在茶桌边一边喝茶一边等他。
廖洁芳说:“这是小芳,她姐姐叫大芳。你先上楼吃饱饭,我们吃过了。饭后才下来帮永芳看看手相,预测一下。”
小芳皮肤白皙,一头秀发,体态胖瘦适中。她见了迟段就直夸他的皮肤白,气色好。末了,也是先叫迟段上楼吃饭先。
楼上,懒猫跟几个男人在吃鱼,迟段跟懒猫是好兄弟了,也就不客气,跟客人点头打个招呼后就拿起碗筷吃将起来。吃饱饭后,下到二楼,廖洁急忙搬了把椅子在小芳旁边,叫迟段坐。
小芳倒也大方,对迟段说:“迟哥,要是你帮我认真看了,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你。”
迟段听了,脸马上红了起来。这个妹子说话太让人难以招架了。迟段只好说:“不需要,你发两块钱的红包给我就行了。”
迟段本来不想帮小芳看的,奈何她把两只手直挺挺地伸到他面前,白晃晃的,像两节白莲藕一样。没办法,不好拒绝了,就帮她看起手相来。
看相预测之类,信则有,不信则无。有些东西不是改变得了的,比如迟段,自己会预测会看手相,现在第二次婚姻不也是以失败告终了吗?
有些东西,真的难以改变吧,只能认命。
迟段帮小芳看完手相,就叫小芳不要太信这些。
小芳问:“为什么?”
迟段说:“有些东西还是看不准,算不准还好。算准了人会消极悲观。”于是就把自己前些天离婚的事跟廖洁芳她俩说了。
廖洁说:“我不信,真的?”
迟段说:“真的。”
小芳说:“没事,我姐也离婚了,我可以把我姐介绍给你。我姐很漂亮的。”说完,她从手机里调出她姐姐大芳的照片。确实是个公认的美女。
“你看,我姐美吧?”小芳问。
迟段说:“美啊。要不你把你姐的微信推荐给我吧。”
小芳说:“不行,我姐不会随便加别人微信的,不能这么便宜了你。”
迟段就怪小芳小气。小芳不接话,直接转移话题,问迟段:“洁的鼻子好看吗?”
迟段刚才第一眼看到廖洁时差点不敢认,她鼻子变高了,眼睛变凹了,鼻梁山根处,皮下还有乌青。
迟段问:“洁芳你整容过鼻子了?”
廖洁芳说:“我垫高了点,好看吗?”
迟段实话实说:“不好看,不自然。我都反复交代你们别去弄鼻子,干嘛弄鼻子呢?鼻子也代表丈夫,弄过后丈夫就相当于受伤了,对婚姻肯定不利的。”
小芳说:“这样的吗?我嫌我的山根太低,我还说准备去垫高我的鼻子呢。”
迟段说:“凡是整过鼻子的女人,100%的会婚姻不如意,凡是整容过鼻子的,我也不帮她们看婚姻了,因为看不准了,好婚姻也变坏了。我屡次交代过洁芳,洁芳就是不听啊,晚了,又花钱又不讨好。”
廖洁芳说:“那我回珠海后又取出来?”
迟段说:“那随便你呀。真可惜了,你花了冤枉钱,有弄鼻子的钱,够请我们吃几次大餐了。小芳你注意啊,千万别去弄你的鼻子。不要动不动就去整容,它是上天给你的福德,父母给你的福德,动你的福德就是败坏自己福德之道。”
小芳又说她想要孩子了,可是现在体虚,怕冷,一直没怀得上孩子,叫迟段摸一下她的手腕,看过到底有多冷。
迟段于是教了几个祛湿除湿的方子给她。
这时,楼上吃饭的人吃饱下楼了,一起坐在一起喝茶。过了一会儿,迟段起身告辞。廖洁和小芳见迟段走了,她们也回去了。
廖洁在离懒猫科技公司不远的滨江华府里买有一套小三居,小芳和其他姐妹跟她回金山县都是住在她家里。
第二天就到了清明了。大家各自回乡给祖宗上坟,也就没有联系。
三天之后大家扫完墓了,都回到了金山县县城。离清明假期结束还有两天时间,廖洁就微信问迟段计划去哪里玩,她说小芳也还在她家里。
迟段很早以前就从抖音里看到海螺县的千年古寺金山禅寺的视频。心向往久矣,并提议说想去海螺县的一个古寺游玩。
小芳开始觉得这计划不错,后来她百度了一下,知道要走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,心里就打了退堂鼓。不过她还是希望迟段约她俩去玩的,去哪儿玩都行。
迟段不是很想陪她俩去玩,他怕花钱。只有他没去过,自己又想去的地方,他才感兴趣。
迟钝跟曾敏洁离婚后曾敏洁要去了大部分财产,而且还不肯还债,债就落到迟钝身上了。
熟人都说迟段,这样签离婚协议太亏欠自己了,可是迟段倒不这么看,他觉得曾敏洁是个有狂躁症的女人,能不刺激她就尽量不刺激她了。
万一刺激到曾敏洁的神经,人发癫了,孩子的养育就受影响,这是个大问题,另一个原因是迟段以为财产迟早是孩子的,曾敏洁百年时也带不走,与其争一个使用权,不如提前给过孩子,以免为此争得面红耳赤。
夫妻离婚争吵得太伤情,影响妞妞的学习,也会破坏了父母的形象。
债背下来是要还的,债没还清之前,迟段都不会活得轻松,所以凡事没有结果的事,耗时、耗力、耗财的事,迟段都不想去做。
因此,廖洁她俩想约他去玩,意味着他要出钱,不是他爱去的地方他也就不想去。
迟段不知道廖洁对他有没有那个意思,反正现在他对她是没了兴致。以前他还是觉得廖洁芳看得一下的,可是这次廖洁弄过鼻子以后,他就觉得一点兴趣也没有了。
迟段有时想不明白,女为悦己者容,偏偏很多女人打扮和整容的时候,不爱征求喜欢自己的男人的意见,一意孤行,把自己打扮得妖里妖气之后才回过头问男人,男人当然会碍于面子,嘴上说好看,可心里不满意不高兴。
其实男人真的不喜欢女人太过于打扮自己,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,天然去雕饰,犹如出水之芙蓉。这一点没有几个女人真正懂男人的心。
迟段见小芳怕走路去朝圣金山禅寺,第二天也就不约她们,他在懒猫的科技公司陪懒猫喝了一天的茶。
近一两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,懒猫的公司生意也不大理想,钱进账少了,人也变得疲软,因此缺少走动,懒猫就肥得像只牛蛙。
懒猫跟廖洁的熟悉程度比迟段跟她还熟,廖洁她俩一天猫在家里无聊地玩手机,就微信问懒猫去哪里玩了,懒猫不想她俩过来打扰他们两个男人的清欢,就装糊涂没回复她。
到了晚上下雨了,小芳觉得无聊透了,就微信约迟段过廖洁家喝茶,迟段不想去,因为没有去过,夜里造访美人,怕自己太激动,他心里隐约有点期待,期待什么又说不上来,朦胧到形容不出。
小芳耍起了性子说我就要你过来。你说你会调体虚,你过来帮我调一下。
廖洁在微信语音里也叫迟段快点过去喝茶,说茶都泡好了。
迟段只好硬着头皮开车过去,等冒雨进到小区,找到家门已是夜里九点。坐下来喝了两口茶后,小芳说:“迟哥,我听廖洁说你还学过瑜伽?”
迟段说:“是的,学过理疗瑜伽,所以我也有点会按摩,我觉得街上的养生馆的技师手法都不如我,她们很多是乱按的。”
小芳听了马上顺杆爬,说:“我的脖子好累啊,你帮我按一下,我试一下你的手法。”
迟段起身就走到小芳身后,叫她正襟危坐,然后正儿八经地帮她按起了脖子和肩膀。
小芳舒服地赞叹道:“廖洁,他真的好会按呢,按得好舒服啊,等下叫他帮你按一下。”
廖洁可能意识到迟段对她不来电,便说:“我不按。”
大约按了有十五分钟,小芳怜惜起迟段按得累了就叫停了,然后三人坐在沙发上继续喝茶,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。
迟段觉得挺无聊的,他第一次造访廖洁家,没带礼物也没买水果,觉得过意不去,就打了个红包放进茶几的抽屉里。
廖洁见了推迟不肯收,用手来抢。迟段说:“这是我们本地的风俗,你就领了吧,图个大吉大利,因为你的是新房呀。”
廖洁只好同意迟段将红包放进抽屉里。迟段再坐片刻后就提出告辞了。廖洁起身说:“没什么事回去那么早干嘛,再聊聊嘛。”
迟段说:“回去要洗头。”
临出门时廖洁说要送瓶洋酒给迟段,她在珠海是做酒行生意的,所以带了很多酒回来,家里的厨窗格子都摆满了酒。
迟段拒绝,说自己不喝酒也不需要送酒给别人,要酒用来干嘛?
廖洁说:“那我送幅画给你吧。”
迟段就来了兴致说:“画可以,酒就不要了。”然后回到客厅的沙发坐着。
廖洁就去卧室把她收藏的画搬出来,一共搬了有十几幅,搬出来后一幅一幅的拆封,伸展开来让迟段和小芳欣赏,同时介绍作品出自哪位画家朋友之手。
画作中有些是行画,有些是写意画,有些是工笔画。有认真画的,也有草草几笔写成的,连不会欣赏的小芳也凭直觉点评起画的好坏来。
廖洁说:“这几幅是我收藏的,其他的任你选两幅。画作都是画心没有装裱过的。”
迟段选了一幅琵琶、一幅写意花鸟,然后看看时间,到了11点多了,欣赏画作后时间特别容易过,卷了画后,就提出告辞,临出门时还高兴的补上一句:“今晚上我赚大了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迟段没聊廖洁,她俩也没聊他,过了五天后迟段问廖洁,你们是不是都下开珠海了?廖洁说她下开珠海了,小芳去海螺县了。
小芳总把自己当成福建人,迟段问她是哪里人,她说是福建的,可现在她回海螺县终于露出了马脚。
廖洁私下里跟迟段说过,小芳是海螺县人,嫁去福建,然后现在跟她老公在珠海做快递行业。
廖洁把小芳老家的乡镇都透露给迟段了,他还以为迟段不知底细呢。
其实小芳在所在的乡镇只有一个村子姓李,迟段的朋友在海螺县当县长,就是小芳村子的。
小芳不跟廖洁同时回珠海,明显就是回老家小住,迟段白天要上班,晚上要画画和写作,也没有多少心思与小芳她们聊。
大概过了十天,小芳却主动联系迟段。
那时迟段正在早餐店里吃早餐,小芳发了语音过来问迟哥今天去哪里玩呀?
迟段说我正吃早餐呢,你有节目安排?
小芳说要不你来海螺县玩吧,不然过几天我就下开珠海去了。
迟段说,我还说准备画完一幅画呢,才画到一半,计划今天画完的。
小芳说别画了,你过来玩吧,带我和姐姐去玩,我介绍姐姐给你认识。
迟段说,不行,你得先把你姐姐的微信推给我,我才愿意过去,这是条件。
小芳只好把大芳推给迟段。迟段加了大芳好友后,对大芳说,谢谢你妹妹,藏着掖着,现在终于舍得把你推给我了。
大芳回道,妹妹说你人很好。
迟段说,等会见,我现在回家拿蜜糖给你。
大芳说,好,注意安全。
小芳说,我姐姐家养了很好吃的土鸡今天给你带一只回去尝尝。你帮我去了廖洁住的小区的门卫室里拿个快递带过来。是衣服来的,邮寄到了她小区的地址了。
迟段回家拿了蜜糖,然后驱车去廖洁家所在滨江华府小区,拿了快递就准备出发。
此时小芳微信中说你开车慢点,我姐姐要午休,你过到来她也午休好了,我去抓只鸡先了。
迟段说,鸡就不抓了吧,我的车上不喜欢放动物的,小芳说要不我拿去市场上叫人帮你杀好放车上。
迟段,想想今天天气炎热,杀了放车上很容易臭的,加上他离婚后就是一个人,一只鸡也吃不了,就说鸡不杀了,我去见你两姐妹就踩死一只鸡我于心不忍,如果有鸡蛋你不如送点鸡蛋给我。
小芳就去数了数鸡蛋,说有90枚全送给迟段。迟段听了吓一跳,90枚这要他吃到什么时候,就推辞道,不要那么多,有20枚这样就够了。
说完这些迟段就慢悠悠地开车往海螺县赶去,小芳和大芳是住在妈妈家。娘家在海楼县的金城镇,距离县城不到10公里,迟段按小芳发给他的位置导航到了古城镇,然后停街边买了香蕉和苹果,然后开车到达目的地:金城镇卫生院门口。
停好了车子就向小芳报到。小芳说你在那里等我十分钟,迟段便站在卫生院门口的椿树荫下等她们,不远处一个幼儿园里长着一棵高大的枇杷树,枇杷的枝条伸到了围墙外低低的垂着,有三个小孩子就凑近去拉下枇杷的枝条采摘枇杷。迟段,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,孩子们回头看到了就笑着跑了,可能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大光彩,怕迟段找他们麻烦。
迟段看了看此景,心生感慨,于是蹲下来写了个微头条:三五稚子摘枇杷,见我拍照后吓遁,猛然想起自己幼年也曾干过同样的捣蛋事儿,琵琶仍然是那株枇杷,但物是人非,时光匆匆,转眼间童年、少年、青年,早已不见,世人孜孜以求的功名利禄,买不了太阳片刻不下山。
迟段写好这个微头条后,小芳和大芳就出来了,小芳提着个包,大芳则捧着鸡蛋,见了迟段后说:“给60个鸡蛋。”迟段说:“你给这么多吗?好吧,那我放后备箱。”这天气炎热,迟段有点担心放车上因空间密闭温度过高会把鸡蛋都闷熟了。
三个人上了车,大芳挺识趣的坐到副驾上,小芳说:“姐姐你真自觉呀。”大芳笑道:“那当然啦。”她心里知道妹妹把她推给迟段,就是希望他俩成为男女朋友,她如果坐到后排去就显得有些疏远了,迟段对大芳的心照不宣表示满意。
迟段启动车子后,问:“我们去哪里玩,海螺县是你们的地盘,你们熟悉一点,你们推荐一下。”
“我们虽然是海螺县人,但对海螺县也不是很熟悉呢。”
迟段倒是时常到海螺县玩,也玩过不少地方,并问道:“那去陶醉园吧。”小芳说:“去过了。”“那去洋溪山?”小芳也说:“去过了。”“那去金山禅寺?”迟段问。
大芳就说:“我穿这样的鞋子。”那鞋子简直是脱鞋,根本走不了路,去金山禅寺要从停车的地方一直往山上走,足足要步行一个小时,大芳穿着的鞋子要是走个来回,肯定磨出水泡。
“去茶山吧,茶山吃吃喝喝,吃点小酒。”大芳说,“我没有去过。”
迟段说:“那就就含芳吧,咱们去茶山。”
大芳听了就高兴的夸道:“帅哥你太会说话,又会照顾人了,你皮肤真的很好啊,你的手指比女孩子的还好看。”
迟段谦虚道:“哪里好看,男人的手指粗壮才好看,这么纤细没有男人的阳刚。”
小芳说:“你的手是用来写文章和画画的,当然要长这么好看呀。”迟段只好笑笑,然后叫小芳开导航,要导航去茶山村。
海螺县每个乡镇都有拿得出手的旅游景点,乡村旅游搞得有声有色,去茶山村的旅游线路,就有一种“吃在茶山,玩在福溪”的说法。
三人一路上边聊边往茶山进发,迟段侧脸看了看大芳,见她鼻梁直溜,比小芳的高了很多,小芳的鼻子山根部位太低,同是两姐妹,脸型相同就是鼻子不同,肤色上,小芳,白皙,大芳的脸蜡黄。
迟段便问:“含芳,你的鼻子弄过了吗?”
大芳说:“我垫高了,好看吗?”
迟段只好违心地恭维道:“好看,但我不建议弄鼻子。鼻子弄过了婚姻受影响的。”
大芳说:“那我感觉我弄过鼻子后,找钱容易点了,现在每月有1万元的收入,而且追我的人也不少,有一个人追我三年了,我不理他,有三个比我小的也追我。”
迟段不好拂了大芳的心情,也就说:“那好那好。”
大芳说:“你今天帮我算一下,我什么时候结婚好,男朋友是比我大呢还是比我小?”
小芳就有点吃醋道:“迟哥,上次你说帮我算了,你还没有算呢。”
迟段说:“不是算了吗?”
小芳说:“没有算,因为你还没讲完呢。”
迟段说:“到茶山我再帮你算吧。”
茶山村不大,三年前迟段来过,那是他参加一个市里的培训班,到茶山村学习调研乡村旅游。
茶山村建村三百年了,四周青峰耸立,有几座风雨桥,有一条窄到仅容四人并行的小石板街。
对于迟段来说,茶山村没有什么新鲜感了。但是对于大芳这个没来过的女人,还是有些新奇的。
与三年前相比,茶山村又新建了不少新设施,有些设施为了与景区原有建筑协调,采取了修旧如旧,建新如旧的办法增加了不少建筑。
对于见多了不少岭南建筑的迟段而言,这些建筑吸引不了他的眼光了,只所以愿陪小芳两姐妹来,就是为了看看相片里的美女大芳,以及了解一下她的性情。
小石板街全长只有两百米,两边是小吃店,卖些油菜、点心和当地的糍粑。这天是星期六,有不少游客,走在街里,看两边的小吃店多多少少都有些客人。
迟段陪着小芳姐妹走完整条石板街后,到街的迟头处复建的城墙下拍照,然后就踅回街里,找了一家小吃店踱进去,在一条八仙桌上坐下,点了油茶、鱼、糍粑和辣椒酿。
三人喝了一碗油茶后,大芳就迫不及待地要迟段给她算八字了。迟段从小吃店老板娘那里要了纸笔,就给大芳排她的八字。
大芳的八字里金多,是辛金日主,而迟段命里是火土多,五行中缺少金水木,他看了大芳的八字后,感觉认识大芳是对的。
火克金为财,以后即使不能跟大芳结为夫妻,做个好朋友,也能沾她的财气。迟段给不少女性算过八字,但是命里金多,又是辛金庚金日主的女人,她很少遇见。
而大芳的命里,马和虎的生肖刚好又是她的天乙贵人,而迟段的生肖是马,这两种巧合,真如天作之合一般。缘分这东西,你不相信都不行,不感慨都不行。
迟段排好大芳的八字后,又看了蛮久,不作声,他在感慨人与人相遇的奇妙。离婚后,他就希望找一个命里金多的人女人,如今真是踏破铁鞋不觅处,得来全不废功夫。
大芳以为迟段看到了她命中不好的信息,就说道:“迟哥你说嘛,好的坏的,你都要说,我能承受得住。”
迟段说:“看来我今天陪你们来,是来对了。”于是把自己命里缺金,大芳可以补缺的信息说了,说含芳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。
大芳听了很高兴,然后问了自己的姻缘,问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好,是嫁大的还是嫁小的,现在有好几个小过她的男孩子在追她,她都没交往。
迟段便建议大芳嫁生肖是虎或马的男人,因为马和虎是她的天乙贵人。
大芳听了说:“谢谢了,今天来对了,认识迟哥真的好,可以给我指点迷津。现在就有个1986年的生肖属虎的男人追求我,追求了三年了,我一直没理他。听你这么一说,我得试着跟他交往了。”
迟段说:“交往吧。跟生肖马的男人交往也行。我是生肖,而且命中火多,跟你交往,能带来财运。”
大芳说:“太好了,如果我跟生肖虎交往过不合适,那咱们就交往行不?”
迟段说:“行啊,我都说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呀。”
迟段接下来回答了一些大芳的提问。见问得差不多了,小芳就急不可耐地问:“算好了没有,算好了到我了。”
这时,老板娘将煮好的菜端上来,大芳说:“你那么急干嘛,吃饱先再叫迟哥帮你算。”
小芳撒娇道:“我吃醋了,迟哥帮我算时讲得很少,没讲得像你这么多。”
迟段说,先吃菜,完了我再给你排一排,解释解释。
小芳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三人吃完了桌面上的菜和糍粑,然后迟段才给小芳算。等算完小芳的八字后,已是下午五点,三人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,迟段便去抢着结了账,然后走出小吃店,往停车场走去。
车子开动后,大芳就聊起了她因为老公好赌而离婚的过程。等大芳说完她坎坷的情感经历后,迟段也忍不住向她们两姐妹说起了自己这回离婚的原因。说到悲催处,说自己的生理需求无法从曾敏洁那里得到满足,因为她不肯尽一个妻子的责任和义务,搞得自己只好买成人用品来解决问题。
小芳听了哈哈大笑说:“迟哥,你太搞笑了吧,这么可怜。那你追我姐吧。姐夫姐夫,我现在就可以叫你姐夫了。”她坐在迟段后面的位置,从后面用双手捂住迟段的眼睛。
小芳绝对是个开心果,她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。见迟段在开着车,她松开了手,又说道:“我叫你姐夫,你怎么不应呢?”
迟段说:“我应了呀。”大芳听了,感觉心里一阵受用。
迟段见小芳这么调皮,便说:“我肩膀累了,你顺便帮我按按肩膀吧。”
小芳说:“姐夫,你要小姨子从后面侍候你啊。”
迟段和大芳听了,两人都一阵脸红。
好在,小芳按了一阵子后,就不按了,她见迟段跟大芳一直说着话,她插不上嘴,没一会儿,她就睡着了。
迟段从后视镜里看到小芳睡着后,便说:“身体湿气重的人,就是容易犯困啊。你看,才多久不说话,就睡着了。”
大芳说:“是这样的,在家里也是,天天是她睡得迟。”
迟段说对大芳说:“你是很好的一个女人,只是我受伤太重了,现在还处在恐婚当中,阴影期还没过,几时能走得出来,我也说不准。既然生肖虎的男孩追求你,他又比我小八岁,你就先相处先吧。我做个备胎,做你的第二选项吧。因为现在还没走出伤痛期。”
大芳说“我们都受过伤,我能理解你。”
迟段说:“我现在每次从市里回到金山县的家,看到万家灯火,却没有一盏灯为我而明,我就难过得鼻子发酸。你当年用多长时间才走得出来?”
大芳说:“我用了大概五年这样。”
迟段说:“你能理解我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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